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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約使用,這一輪我主攻。”又是實踐熟練槍鬥術的大好機會呢。楚軒先生身上的詛咒似乎已經消失了,他也表示看不到如潮湧來的怨魂。看來只能自力更生了呢。

開了多少槍了?至少也上三位數了吧,手臂漸漸沒有知覺了呢。地面上滿是空的彈夾,有我用的,也有楚軒先生剛才用的,都是楚軒先生自己兌換材料生產的靈類子彈呢,真是浪費人才,這樣瑣碎的小東西,應當有一個專門的地方來生產才好,如果有一個制造基地的話……不行,戰鬥中不能走神,比較一下地上彈夾的數量,似乎我的效率要比楚軒先生低不少呢,真不甘心,要加油呢。

第四波終於過去了,趁著第五波先放電影的空隙,我趕緊活動一下酸麻的手臂。同時告誡希爾瓦,只有在被攻擊的瞬間反擊才有效。有鬥氣護住全身的希爾瓦輕松過關。

然後是第六波,果然情報是很重要的呢。體內攻擊嗎?我撕開最後一卷治療術卷軸扔向希爾瓦,同時調動體內的光元素充斥全身——

希爾瓦,你在幹什麽?!

我看到希爾瓦運起鬥氣揮手將卷軸的效果抵消,然後收斂渾身鬥氣,完全不做防禦的樣子。

“你在幹什麽?希爾瓦,你不要命了嗎?你……”

猛地捂住嘴,恍然間我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這個傻瓜!笨蛋!!白癡!!!忍住即將湧出的淚水,我看到希爾瓦嘴邊流下了一絲深黑的血跡。沖著我微笑,閃著藏青色光芒的鋼裂爪狠狠地刺進了他的腹部。

迅速掏出匕首割開左手手腕,我把湧血的傷口遞到希爾瓦嘴邊。無視他拒絕的目光,我流著淚微笑:

“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現在,感受一下我的心意吧。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快一點,戰鬥還沒有結束呢。”

遲疑的喝下混著我的眼淚的天靈聖血,希爾瓦的眼神裏有擔心也有疑惑。真是的,因為不好意思,我從來沒有向他解釋過所謂的“靈血咒”的真相,真是對不起呢。

站起身來,右手閃動著乳白色的微光撫平左腕的傷口,可惜暫時只能用一只手槍了。雙手合握,連續射擊,目標是今天第二次出現的枷椰子小姐。白色巨人的胸前正中位置被打出了一個半米深的凹陷,但是創口周圍的怨魂不斷補充進去,銀色的靈類子彈始終無法更進一步,就在半空中變成黑色,失速落下。

枷椰子小姐越走越近,怎麽辦呢?冷靜!槍聲不停,我默念咒語:聖光屏障、定位、塑形。漏鬥形的光幕出現在半空中,開口向我,未封口的尖端深入巨大怨魂的胸前傷口深處,留出靈類子彈繼續前進的路線的同時,阻攔了周邊怨魂的補充。

凹陷加深到一米,枷椰子小姐發出了淒厲的嘶吼,無數瘋狂的白色身影狠狠地撲在光幕漏鬥上,撞得聖光屏障不停的抖動。集中精神維持魔法的同時,又要更精確的瞄準那漏鬥的端口,我開槍的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

即使是雙手合握,手臂也已經完全失去知覺,只有手指在機械的扣動。盡管高斯手槍的女式版本有降低後坐力的設置,可連續擊發上千次,也真的要到極限了呢。要動用那個了嗎?真是,不甘心呢。

耳邊傳來清脆而有節奏的槍聲,是楚軒先生。對啊,雖然他看不見怨魂,但我的漏鬥已經清楚地指出了目標呢。雖然短時間內沒有行動能力,可是坐在地上雙手持槍的楚軒先生,現在也是重要的戰力呢。

三把手槍的輪射,創口繼續加深,可是越深入枷椰子小姐身體的內部,怨魂的密度就越高,創口加深的速度也就越慢,光幕已經漸漸黯淡下來,還能支持多久呢?剛才閃過的是枷椰子的真身嗎?真是的,頭暈,視野開始模糊,似乎是精神力透支的癥狀呢。

有手在輕拍我的肩,是誰?聖光屏障終於完全消散了,在那巨大的創口彌合之前,似乎有一道閃著青藍色光芒的人影沖了進去,是誰?耳邊響起的是主神提示的任務獎勵嗎?我還想仔細確認狀況,可是意識卻無可挽回的沈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to james_1125:這個問題本來我也考慮到了,其實我沒看過咒怨,只是去百度了一下咒怨的時間背景,然後得到以下結果:

絕對時間整理

最早的案件發生時間是:1993年(根據俊雄的個人檔案,出生1987年,失蹤時6歲)

主要情節發生時間:1998年(俊雄失蹤了5年)

逸美被殺,結尾:2002年冬or2003年初(根據逸美的長大來判斷的)

因此,所以我就放心大膽的寫了,(對手指中)那個,我沒有搞錯什麽吧?

☆、咒怨 下

劇烈的頭痛似乎也是一件好事呢,至少能讓我意識到我還活著,而且也恢覆了意識。小聲□□著,我睜開眼睛,卻感覺整個意識都融化在希爾瓦那溫柔的棕色眼眸裏。

回過神來,我心疼地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傷口雖然已經愈合,但內臟的傷害顯然還沒有完全恢覆,再加上強忍傷勢的最後一擊:

“你真是亂來呢。”

兩個人同時開口,說出了同樣的話。頓了一下,我瞪起眼睛: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說你都幹了什麽?明明是戰鬥主力,明明有更好的辦法,你——”

註視著他的靦腆笑容,感受著他的溫柔目光,我忽然感覺什麽氣都沒有了:

“……不管怎麽樣,我這麽慘都是你的錯!”

強撐著說了半句言不由衷的話,我不好意思地閉上了眼睛,臉頰有些發燙呢。害怕他生氣,微微睜開眼睛。希爾瓦的眼中沒有一絲怨懟和委屈,只有濃濃的擔心和抱歉。再次閉上眼,雙頰更燙了呢。享受著這溫柔的沈默,半晌,我才輕輕的開口:

“希爾瓦……”

“我在。”

“……謝謝你。”

推門進來的是楚軒先生,坐著輪椅,打著點滴。看起來最慘的是他呢,我好歹沒什麽身體上的傷害;希爾瓦自殘時控制了力度和範圍,又喝了滿滿一口的天靈聖血,練武之人體質也超好;倒是楚軒先生,三份治療術卷軸中的天靈聖血加起來沒有小半口,又是間接作用,居然也能被救過來,我不知道該感嘆奧丁造物的完美,還是該悲哀自己唐僧肉的本質。

“芙若婭小姐……”

“叫我芙若婭就好了。相應的,我也會叫你楚,或者你喜歡被叫做楚先生?”

“稱呼而已。”沒有明確回答呢。甚至在他進門之後都沒有擡起頭來,一直擺弄著擺在他身前的筆記本電腦,“那麽芙若婭,在任務的開始階段,我註意到你、希爾瓦和鄭咤曾經同時有不尋常的舉動,那個時間應該是我們被詛咒的瞬間吧。那麽……”

“詛咒嗎?我們身上的已經消失了呢。看來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應該很安全吧。”

“果然,你也是具有特殊能力的人。從治療術卷軸的數量上就能看出來,那是你兌換材料自己抄的吧?還有與枷椰子戰鬥時兩次出現的光幕,那麽你的能力是——”

“除此之外疑問還有很多吧,不妨都說出來好了。”要取得進一步的信任,開誠布公是基礎吧,有些事情,也應該讓希爾瓦知道了呢。

“首先是語言。你和希爾瓦先生之間交流的語言,不屬於當代地球流行的任何語種,而希爾瓦先生也對包括‘地球’在內的世界地理名詞沒什麽概念。

“其次是服飾,你們剛進來的時候,身上的衣著,設計和式樣相當成熟,卻從來沒有在地球上出現過。

“第三是實力,希爾瓦先生的戰鬥力和芙若婭你血液的治療能力,在主神那裏的評價都應該在B級以上。上一次的任務你們不可能得到這麽多支線劇情,所以這應該是進輪回世界前就有的。但是明顯身經百戰的希爾瓦先生,在地球超能界完全沒有出現過的記錄,而這種程度治療能力的血脈,我也找不到可以對得上號的傳聞記載。

“綜上所述,如果不是我孤陋寡聞,那麽就只有一個可能:你們不是地球人。

“但鑒於芙若婭你漢語的熟練程度,你們應該是偶然出現在地球的中國大陸,一段時間之後又意外被卷進這個輪回世界的吧。”

輕輕鼓掌,我讚嘆著,“很精彩的推理呢。可惜,結果有一些小小的偏差哦。”

“推理沒有問題的話,我引用了什麽錯誤的前提嗎?”楚先生擡起頭來扶了扶眼鏡,眼神有些淩厲呢。

“錯誤的源頭就在於,你認定像主神這樣的存在只有一個。”

“有多個嗎?你與它們有過直接交流?”低頭繼續敲打鍵盤,“這樣的存在之間如果互動的話,確實可以改變主神一直以來的行為模式。那麽是你和希爾瓦先生進入這個輪回世界的方式吧?”

“真敏銳呢。就是這樣,事實上,在我和希爾瓦的記憶中,我們進入這裏之前身處另一個位面中的另一個星球。”

“那麽……”

“對地球的熟悉嗎?那可涉及到另一場穿越呢。”

用平靜的語調的,我將那至今都會覺得有些夢幻的經歷娓娓道來。一次見義勇為,車禍身死,卻讓我結識了洛基;洛基給我重塑身體,卻又有奧丁橫插一腳;使用著這樣完美卻又有所限制的身體,在那一片大陸我邂逅了那樣的一些人,卻在我滿足於那充實而又快樂的生活的時候,又被莫名其妙的扔到了這裏。當然,下意識的,我回避了一些事情,比如重塑身體時的那個深刻的改變,以及這個身體的某些難以啟齒的特性。

為以前的隱瞞向希爾瓦道歉,輕易的得到了他的諒解。楚先生的眼睛越來越亮,敲打鍵盤的速度越來越瘋狂。看來這個故事,與他以前所知的世界有了太大的偏差,想要完全接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敲鍵盤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楚先生似乎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呢:“有什麽充分的證據嗎?”

“證據的話呢,現在是沒有的。如果回到主神空間的話倒是可以。重塑我的身體使用的材料神聖水晶主神無法解析,所以不但我無法兌換血統和大多數技能,就連象修覆劃破手指這樣的小傷口,都因為要消耗主神的神聖水晶儲量,要花費大量點數,每消耗一克1000點。”

耳邊傳來吸氣的聲音,轉頭看著希爾瓦的目光由慶幸變為擔憂,最後定格為堅定,我不禁送上一個甜甜的微笑。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存在這種層次的互動,要設計試探主神的行為,基於得到結果的推測也都可能會有極大變數……”

“其實不會呢。對於造成這個反常現象的高層互動,有兩種可能:一是主神主動,或偷或搶的把我拐了進來,考慮到主神這裏是有神聖水晶儲備的,也就是說我沒有珍惜到需要那樣的存在鋌而走險的地步,那麽,既然下了手,就有把握不被發現或者不懼怕接踵而來的報覆;第二是主神被動,我是被其他的存在送進來的,沒有敵意不需要考慮,如果有敵意的話,我的存在應該就相當於探路石或者探測器,在引發了主神充分的反應或是得到足夠情報之前,應當不會有什麽進一步行動才是。”

“……看來這個問題你早就仔細想過了。”

“是啊,來這裏的第一天晚上,幾乎沒睡好覺呢。楚先生不是也一樣,那天早上我本來以為已經起得夠早了。而且你連衣服都沒換,不會是一晚上沒睡吧?”

“……細胞疲勞恢覆試劑,10點一瓶,效果相當於24個小時的睡眠。”

真是不坦率的家夥呢。

“那麽姑且就這樣了。接下來的問題是關於十個小時前的那場戰鬥。首先我要說明的是,整個戰鬥過程被我錄了音。”

“錄音?需要特別說明的話,你要發給別人嗎?應該是鄭咤先生吧。已經發出去了嗎?”

“還沒有。我設定的是戰鬥十二個小時以後自動發送。”

“哦?是這樣嗎?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沒來得及趕到的話,你就要用一死來刺激他成長嗎?真是偏心呢,雖然說這個所謂的中州隊確實需要一個精神領袖一樣的人物,可你怎麽就認準了他呢?”

“確實,從心態和智慧上來看,他並不是最佳人選。不過……”

迎著楚軒那洞徹人心的目光,我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是因為我這一身白種人的皮囊嗎?真是種族歧視呢。”

楚軒沒有回應,一副默認的樣子。想起鄭咤先生那自以為是的嘴臉,我不禁心中有氣。臉上浮現出危險的笑容:“把錄音發過去吧,不過我要加幾句話……”

聯絡器從剛才開始就響個不停,全都是鄭咤先生。只要聽見第一個音節的聲音大於50分貝,我就直接掛斷。反覆五次之後,聯絡器沈寂了半個小時,終於再次響了起來。

接起來,我沒有說話,聽著那邊傳來的粗重的呼吸聲。三十秒,我輕笑著開口:

“終於冷靜下來了嗎,鄭咤先生?”

“解釋!”

“呵呵,什麽解釋?”

“還能有什麽啊!!……戰鬥錄音結束時的你那幾句話是什麽意思?”

“啊啦,發完脾氣才想起來要解釋嗎?看來那天晚上我說的話你完全沒有仔細聽呢。”

“……是我太沖動了,我道歉。”

“沖動?呵呵,看來你完全沒有抓住重點呢。不過算了,既然你道歉了,我也懶得追究。那麽你要我解釋什麽呢,我說的那些話有什麽難以理解的地方嗎?”

“那你說,‘有償’、‘收費’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享受服務,支付報酬,等價交換,天經地義。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我們又不是不認識的陌生人,我們是同屬於中州隊的隊友啊,是生死與共的同伴啊,我……”

“停停停,鄭咤先生,請不要隨便偷換概念。隊友也是分等級的呢,不是在完全清醒並且自願的情況下建立的隊友關系,和陌生人有什麽本質區別嗎?生死與共?說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更確切些吧。至於‘同伴’,哼哼,鄭咤先生——

“請不要再褻瀆這麽神聖的詞匯了!”

突然這麽大聲地說話,似乎希爾瓦都被嚇了一跳呢。當慣了幕後黑手,我其實對隊長這個位置並不怎麽在意,躲在暗處算計人才是我的愛好。但是,就算是傀儡招牌,也要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才行啊。趁著他似乎因為新人的沖突而受了點刺激,我要用重錘好好敲打敲打他:

“鄭咤先生,整天把‘同伴’這個詞掛在嘴邊,你對這個概念的內涵了解多少呢?

“首先的一條,同伴關系的建立是需要雙方的認可的,我們可不是菜場上的蘿蔔白菜,你看上哪顆就能挑哪顆。你捫心自問,你什麽時候得到了我和楚先生的認可?

“第二,同伴之間,是擁有平等的地位的。我或許會聽從某人指揮,只可能是因為我認可他的指揮能力並將這一份責任交托與他,所以,在確認自己的能力之前,不要隨隨便便的指手畫腳發號施令。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同伴之間,是要存在絕對的信任的,不僅僅是戰鬥中願意把背後交給同伴,而是無論在任何時候,同伴做出了你所不理解的甚至是看起來對你有所損害行為,第一反應不是生氣甚至報覆,而應該是要求解釋。在得到解釋之後,你可以選擇解除同伴關系或者繼續信任,但如果在這之前你就生氣報覆,只能說明你不信任你口中的同伴。

“所以,承認吧,鄭咤先生,你,從來就沒有對楚先生和我付出過信任。

“總之,我認為向你提供情報服務時收取適當報酬是非常合理的行為,如果有拯救了你生命的行動,要求與生命等值的回報也並不過份。放心,我不會把你當奴隸,不過是成為下屬而已。如果你不願意付出,那麽就拒絕得到救助好了。當然如果你通過了我或者楚先生的考驗進而成為真正的同伴的話,以上當然就全部免費了。言盡於此,怎麽選擇,就完全看你自己了。”

對鄭咤先生的□□似乎還任重而道遠,而我們已經有了新的目標。

似乎鄭咤先生他們得到過一本佛經,有壓制詛咒的能力。這為我們提供了一條新的思路。從觀賞性的角度講,作為觀察者的神肯定更希望看到更具創造性的完成任務的方法,所以每次的任務絕對不會被限制得只有一種完成方式。

這一次名為“咒怨”的任務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基本的存活七天,另一個是殺死枷椰子獲得額外獎勵。得到佛經或許是一種完成基本任務的方法,但這個過程既沒有驚險戰鬥也沒有陰謀布局,可以說觀賞性為零。如果每次都這樣的完成任務,整個小隊就會淪為眾多試驗品中的一個平凡的分母,稍有變故就會被毫不可惜的處理掉。既然我樹立了那樣的目標,那麽不論是為了爭取更多的額外獎勵,還是為了成為重點觀察對象進而得到接近神的機會,我都要選擇另外的道路。

佛經可以壓制詛咒,那麽很自然的,是不是會有可以消除詛咒,甚至消滅枷椰子的物品存在。倉促得到的證件通不過海關。日本國內的話,首先想到的目標自然是三大神器:

時間:第七天晚上八點差十秒,距離本次任務結束還有四個小時。

地點:距東京天皇皇宮五公裏外的一棟摩天大樓天臺。

人物,自然有我,以及不願意丟下我單獨行動的希爾瓦,都是一身黑色勁裝,希爾瓦肩上還有一襲黑色披風。

行動即將開始。

十、九、八、七、六……

站在天臺邊緣,張開雙臂,在寂靜的夜空中,我滿懷激情的高喊:

“Ladies——,And——, Gentlemen——”

“Now,It’s show time。”

……三、二、一、零,我按下手中遙控器的按鈕。要是有幾只鴿子就好了,也沒有掌聲,真是遺憾,只有希爾瓦在身後傻笑。

遠處市區的幾處繁華地段同時閃亮了一下,緊接著的是大面積的停電,陷入黑暗的城區中隱隱可見幾處火光。

只要百度一下就可以查到,日本的三大神器,草剃之劍被收藏在名古屋的熱田神宮;八咫鏡被收藏在三重縣的伊勢神宮;而八尺瓊勾玉被收藏在日本東京天皇皇宮裏。

當然這樣得到的信息其真實性是相當值得懷疑的,可是楚先生通過幾個不同的情報組織都得到了同樣的報告,而我也在游客身份的掩護下近距離觀察過這三個地點,確實都有隱晦而奇異的能量波動存在。

基本可以肯定,為了能看到更多的表演,這個支線任務情報部分的難度被刻意的降低了。但同時,目標分處三地的話,支線任務的要求就極有可能是全部收集齊全。

人手不足,我們不可能同時進攻三地。而要是依次突破,或許第二點敵人反應不過來,但第三點的時候,被敵人判斷出了行為模式,我們面對的就絕對是嚴陣以待的森嚴防守。

因此,進攻第一點時偽裝成恐怖襲擊,多點開花混淆敵人對攻擊目標的判斷,而後兵分兩路,在約定的時間點同時進攻第二和第三點。出其不意的閃電戰,是這次行動唯一可行的行為方式。

希爾瓦抱著我飛行在空中。確切的說是在滑翔,背後的披風已經組裝成了滑翔翼,希爾瓦很輕易地掌握了飛行的技巧。真是的,這麽有飛行天賦的話,坐我的直升飛機為什麽那麽緊張?

進入皇宮的領空,主神的提示出現:“取得日本三神器。參與人員每人獎勵B級支線劇情一個,5000點獎勵點數。任務失敗參與人員每人扣除B級支線劇情兩個,10000點獎勵點數。”不出所料呢。

憑著敏銳的感官,循著能量波動,我們找到了供奉著八尺瓊勾玉的大殿。再次按下遙控器的按鈕,皇宮外數輛汽車啟動加速,從不同的方向高速撞向皇宮的外墻,隨即車上的炸藥發生劇烈爆炸。與此同時,我們輕輕在門前的廣場降落,仔細觀察了一下目標物,我沖希爾瓦點頭,拿出了直升機開始啟動。希爾瓦鬥氣全開沖進房間,能量波動略有紊亂,果然有防禦法術存在。

20秒後,希爾瓦鉆進直升機。起飛。整個行動用時不超過100秒。在經過天皇寢宮上空時,我順手扔下了一箱燃燒彈。

爬升到足夠的高度,我收起直升機,重新展開的滑翔翼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中。

智慧生物有一個最基本的行為準則,就是承認有其他智慧生物存在,換句話說,就是不要把別人當傻子,特別是不能把主神當傻子。這個世界上有不是強者的智者,卻不會有不是智者的強者。有多少的智慧才能駕馭多少的力量,沒有哪個強大的存在會是愚蠢的。

因此,在去接一個支線任務之前,既然時間充裕,那麽充分考慮到可能遇到的種種危險,制定一個周詳計劃就是理所當然的了。有那樣的存在在看著,怎麽可能會有輕松完成的任務、輕松得到的獎勵?

一個計劃的周詳與否,並不在於對行動設計的精確程度,而在於預先推想出種種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以及制定出發生意外時的對應措施。把意外消滅在計劃中,這才是計劃存在的意義。

為了躲避防空系統的偵查,我和希爾瓦不得不開車前往名古屋。雖然有車載導航系統指路,可是沒有多少駕駛經驗又是開夜車,足足花了三個多小時,我們才趕到了熱田神宮附近。當然這樣的時間消耗也在計劃之中,按照計劃,最後的攻擊將在23點45分展開。

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狀況,並沒有什麽異常。希爾瓦背著一個大箱子消失在連綿的建築群中,他要把100個催眠瓦斯發生器悄悄的布置在熱田神宮的各個角落。憑借他的潛行能力,沒有驚動任何人,十五分鐘就完成返回。

距離回歸時間還有一刻鐘,我再次按下遙控器,幾聲輕微的金屬碰撞的聲音,淡粉色的氣體開始蔓延。戴上防毒面具,我和希爾瓦小心地進入了熱田神宮。供奉著草剃之劍的大殿就在眼前,目標物之上隱隱有黑色煙霧浮現。

本次任務的危險主要來自三個方面,一是日本超能界人士的阻撓。二是日本國家機器的追殺。為此,我們充分利用敵明我暗的優勢條件,或閃電突破,或暗中偷襲,繞過了可能存在的常規防禦手段;考慮到在進攻第一目標時可能被種下的追蹤法術,在我們到達熱田神宮不久,通向名古屋和三重縣的各級公路就全部被日本軍方封鎖,將可能的追兵全部攔住。又為了避免第二和第三目標地得到警報進而加強戒備,在東京的恐怖襲擊中我們徹底破壞了那裏的民間通信網絡,而軍方的通信則有楚先生負責攔截,封鎖道路的軍隊還啟用了電子幹擾設備;考慮到超能界可能存在的其他通訊手段,楚先生還雇傭了世界超能界的某個暗殺組織,在我們的東京行動之後不久刺殺日本天皇,力爭把日本超能界的註意力拖在東京。

楚先生是通過日本軍方網絡的某個漏洞偽裝成日本軍部發出的命令,據他說,這個漏洞非常隱蔽,極難發現,在偶然被探測到之後,就被作為對日作戰儲備戰略計劃的一個重要突破點,被列為國家核心機密。如果有超級計算機支持,利用這個漏洞可以使日本軍方網絡完全癱瘓72小時,而現在,使用主神制造的高性能筆記本的楚先生,能偽裝日本軍部發布命令並在一個小時之內不會被發現。而如果在現實世界,貿然啟用這個漏洞基本等同於叛國,只是在恐怖片的世界終究沒有這種負擔了。

而本次任務的第三個危險,來自於目標物本身。

希爾瓦警戒四周,我仔細觀察著供桌上橫放著的草剃之劍。確實,劍上有大量黑色怨魂浮動。在同一個任務中,這應該是能夠對付枷椰子的武器。而能殺傷怨魂,也就會被怨魂所克制。現在的草剃之劍的狀態,很明顯是斬殺了成千上萬的強大靈魂後被怨念纏繞的結果。很明顯的,如果是拿起來就能用的東西,它就不會被供奉在這裏,而是被某個強大的超能界人士拿在手中了。現在的狀態,貿然拿起它絕對會有危險。

早有準備的,我拿出一個口袋,將白色的粉末倒在草剃之劍上,那是糯米粉和生石灰的混合物,再澆上一大杯聖水,煙霧升起,供桌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雕塑。在手中凝聚起治療術的神聖力量,輕觸正在漸漸變成黑色的雕塑,隱隱有一股陰冷的能量傳來,但還在接受範圍之內。迅速將它收進空間掛件,意料之中的,有警鈴響起。屋外似乎憑空刮起了狂風,時間緊迫!

希爾瓦一揮手,大殿的後窗被鬥氣撞開。按動遙控器,我留在外面的直升機開始強行升空。而我和希爾瓦則收斂氣息,掀開黑色的桌布鉆到了供桌底下,似乎有人沖進大殿又大叫著離開,距離十二點還有不到五分鐘,為什麽沒有任務完成的提示?不知道楚先生那裏怎麽樣了,雖然說他只需要偽裝成考古研究者在最後時刻拿到目標物品就可以了,但是……算了,又無法聯絡,只有相信他了。

還有三分鐘,遠遠傳來劇烈的爆炸聲,直升機應該被擊毀了。

還有兩分鐘,大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大聲喊著仔細搜查。

還有一分鐘,有人走進大殿,只有一個人嗎?腳步聲不緊不慢,卻徑直向我們的方向走來,被發現了嗎?

三十秒,腳步聲就在耳邊停下,希爾瓦身上閃現出青藍色的光芒,一個翻身沖了出去,激烈的打鬥聲。希爾瓦的鬥氣顏色不是藏青色的嗎?

十秒,希爾瓦的對手變成了三個人,更多的腳步聲正在湧入。一聲悶哼,是希爾瓦受傷了嗎?

五,希爾瓦被強行擊退,又有腳步聲向供桌走來——

四,桌布被掀起。閃光術!有人慘叫著踉蹌後退——

三,任務完成的提示在腦海中響起,楚先生也得手了嗎?供桌被踢翻,我在煙霧彈的掩護下退向墻角——

二,退到墻角的我撐開聖光屏障,卻立即被接踵而來的攻擊打得瀕臨崩潰。希爾瓦的怒吼聲——

一,自己支撐的聖光屏障,掛件激活的聖光護盾全部被擊破。我狼狽的滾開,戴著的防毒面具被一劍挑飛——

零,攻擊我的人似乎有一剎那的走神,下一瞬間,我已經回到了主神空間的廣場上……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人註意到那個“Ladies And Gentlemen”呢?KUSO KID大人,呵呵。

☆、第二次休息 上

似乎大家都比我更慘呢。希爾瓦的胳膊流血不止,楚先生似乎沒有受傷,但內臟的傷勢還沒痊愈,至於那邊的一隊,鄭咤先生又把自己搞到半死,詹嵐姐姐似乎是第六波的目標,其他人也都是一幅劫後餘生的樣子,不過似乎沒再死人。

修覆完畢的希爾瓦走到我面前,神情有些生氣呢,是在怪我最後把自己搞得那麽狼狽嗎?可這是有原因的啊,使用手槍的話,極有可能會遭到強力反擊的,反正我們只需要拖時間就好了,不如示敵以弱,給他們留下生擒的希望不好嗎?不管怎麽樣,我確實也沒有受傷嘛。再說我還沒有問你呢,你的鬥氣是怎麽回事?

支支吾吾的,是不好說還是說不清楚?算了,反正我只是想換個話題,那就一會兒再說好了。

十三名新人只活下來兩位,給我感覺很厲害的小妹妹趙櫻空活下來倒不算奇怪,另一位卻完全是個普通人,據說是考古學家的齊藤一,運氣不錯嘛。只是那位用弓箭的漂亮姐姐的死還真是遺憾呢。

咦,什麽時候半空中出現了一塊金色石碑?仔細觀察,信息卻直接浮現在了腦海中:

“……當該隊出現,或者已經累積出現過三名或者三名以上開啟基因鎖的人類時,這段信息將自動出現並且始終保留在這個‘主神’空間裏。”

“……如我們共同預示所知,當生物基因鎖開啟到第五層,也即基因鎖最終層時,生物將徹底進化為更高層次的生物,所以,人類世界將會因此得到進步或者產生浩劫,都在該生物一念之間,但是為了預防兩個團隊以上的高層次生物碰撞,導致人類徹底滅絕,所以我們定立了以下規定……”

“……當該團隊累積出現過三名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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